十六篇

這個月發表了十六篇文章﹐還寫了半篇草稿和三兩份手寫稿。真是有生產力的一個月。那些稿子大概不會完成得了。

光陰似箭﹐士氣如虹

每逢有同事離職﹐最後一天多數會去飲茶。這天疏落地坐了三桌。上星期五另一人離職那餐﹐總經理請了大家。那次我請了半天假﹐沒去呢。這次是總經理請了假﹐大家都認定他是為了逃避這一餐。大老闆一星期約有三小時在公司﹐這天他罕有地也在場。各人有早有遲來到酒樓就坐﹐誰都不願坐在大老闆那一桌。也許有人心裏是樂意的。大家一面吃一面猜﹕老闆會請客嗎﹖吃完後大家都呆坐﹐在等。過了兩點鐘﹐食客都走了﹐只剩下我們三桌加另外兩桌。終於老闆有所動作。他站起來﹐說﹕「我先走﹐下星期見。」

酒樓距離公司兩三個街口。我們回到公司﹐見到他﹐在打電話。

聽說高層一直在研究改進士氣。這一餐可以拿來作案例。

《三個憂鬱的房間》賣了

真的有人要了我多出的《三個憂鬱的房間》戲票。多謝Ｑ。

代課老師和清唱校歌

當過代課老師﹐為時兩個半用。那年剛畢業﹐不知想做怎麼樣的工作（到現在仍不知道）﹐母校老師又在那時大病一場﹐要好好休養。不知怎的有個老師知道我的電話號碼﹐結果一拍即合。那兩個半月很不好過﹐趁聖誕假期兼上學期完結﹐趕快辭工。幾年後我從法國歸來﹐失業幾個月﹐母校老師又不知怎的找到我新的電話號碼。那時前路茫茫﹐又缺錢﹐但是這份從天掉下來的工作我還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。

我這個代課老師教的是初中科學﹐兼任班主任。學生每天上八節課﹐一個cycle六天﹐就是四十八節。這個職位要教四十一節！即是每天上七節﹐有一節空檔﹐除了一天例外﹐有兩節空檔。每到那天簡直是大解放。

母校的教員室本身已經特別擠。以前沒有比較﹐不知道。中學畢業後十五年才有機會進入其他中學的教員室﹐才知道分別可以有多大。原本的科學老師不知是不是在學校受排擠﹐他連基本的桌椅都沒有。他用的是學生桌椅！桌面下一個鐵盒作抽屜﹐沒鎖沒掩。這套桌椅更是對正教員室門口﹐科學課一半在實驗室上﹐一半在課室上。實驗室在五樓﹐初中的課室多在一樓﹐教員室在地下。有一天我上下走了一共七次﹐等於上下三十五層樓。

當班主任要帶學生參與各樣活動。很多時有全體活動在禮堂舉行﹐尤其是初中班級。把學生帶到禮堂後﹐又要管秩序。有一次活動前先唱校歌。我原校生﹐但我不懂唱。我唸中學時學校是沒有校歌的。當然我的學生懂得唱。唱校歌原應有音樂﹐可是那天錄音帶播到一半停了。學生倒沒有因此打﹐而是清唱下去。一般唱校歌環節﹐不論大中小學﹐人人都只是唸口簧﹐得過且過。沒有伴奏唱校歌﹐倒激發起他們的新鮮感。他們愈唱愈認真﹐愈唱愈大聲。唱完後大家都起勁地拍手﹐覺得做了件了不起的事。掌聲持續很久。怎料拍完手坐下後﹐訓導老師問大家為甚麼要拍手。把校歌唱好不是大家的責任嗎﹖沒有音樂﹐清唱下去﹐不是自然而然的嗎﹖有甚麼值得興奮﹖「同學的紀律去了那裡﹖」同學的心情一下子掉進谷底。

那時每個cycle名義上有一堂班主任課﹐可是總會給各科佔作測驗時間。午飯後的點名時間只有五分鐘﹐真的只是用來點名已夠鐘。結果找不到時間跟我班談談這件事。過了太久﹐又不好再提起。有一次所有中一班主任開飯盒會議﹐訓導主任也在場（不是那個訓導老師）﹐是提出這件事的好機會。會議途中一直想着要講要講﹐到最後不知在討論甚麼﹐說着說着已到上課時間。

我的中一學生﹐現在唸中七。應該在準備高考吧﹖我想跟我的學生說﹐你們做得對。沒有人提點﹐你們自發把事情做好。把小意外變成振奮人心的事﹐值得光榮呢。你們會記得你們當時很多人一起做過一件事。我也想跟訓導老師說﹐你無理取鬧。你要一班沒感情沒主意﹐只聽從上頭拍子走的孩子嗎﹖說實在﹐我恐怕你的答案真的是是。沒主意的孩子不會搗亂﹐你肯定不會被駡訓導無方。你也許直的認為有紀律即是愛理不理的行屍走肉。

英文暢銷書的套路

關於書市﹐從來只是從報章的散文稍知一二。見到一本書有幾個人提及﹐便知道這本書有啲料到﹐趕快把書名抄下﹐試試可不可以在公共圖書館借到。通常都很搶手﹐我又不愛預約﹐等幾個月才到手是閒事。可是到頭來有太多本叫我失望。這些暢銷書的題材雖然不同﹐但是格式都一樣︰先寫個生動活潑的例子﹐然後提個問題﹐再來第二個例子﹐之後點出全書的主題﹐然後列出幾個論點﹐不要多﹐也不會只是一個﹐繼而闡述每個論點﹐一面闡述﹐一面不忘重申「你看﹐所以這本書的主題是有道理的」﹐半頁後又覆述那幾個論點﹐寫不到兩句又來個例子﹐然後又重提一開始那個點題例子﹐「看！共通點！」﹐「所以！結論！」。

是暢銷書都有套路﹖還是書要用套路才暢銷得起﹖

看了電影節2006的優先場

去年入F Cube做會員﹐反正免年費。前兩天收到電郵﹐說有三場優先放映﹐會員可以參加。今天放了兩場﹐是《我好得你（すきだ）》和《三個憂鬱的房間（The 3 Rooms of Melancholia）》。《三》我已經訂了票呢﹐可是反正出了去太空館﹐還是把它先看了。

《我》是一貫的日式回憶學生時代初戀情懷。兩人沒見面十七年後重遇﹐當時沒開口說的﹐十七年後說了。所有回憶校園生活的甜美的電影﹐窗外陽光總灑滿班房。《情書》、《在世界中心呼喚愛》等莫不如是。對比《四百擊（les 400 coups）》﹐主角的學校生活不如意。他的班房暗暗的﹐莫說陽光﹐連一扇向室外的窗也沒有！唯一的窗是門上的小氣窗﹐只通向走廍﹔囚籠外還是囚籠。《我》的學生片段白天多於夜晚﹔男主角長大後在錄音室工作﹐是個封閉空間。放工跟老闆坐車去喝酒﹐沿途只見黑夜的點點街燈。夜深遇見一個醉了的女人﹐跟她交談至天曉。這時他的世界才開始見到一點光明。再而重遇女主角﹐才見到長大後的男主角在大白天出現。

香港國際電影節2006之加碼

而家買咗二十場。

等我過兩日整個整整齊齊嘅列表﹐俾自己清楚邊日去邊度睇。


(*) 十八號嗰場18SM4E2三個憂鬱的房間﹐我今日免費睇咗啦。有冇人想頂咗我嗰一張飛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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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化中心
12:30 PM 05KG4M2 如果愛過 Allegro
3:00 PM 05KG4M3 伊莎貝拉 Isabella

朗豪坊
7:15PM 06UL4E2 挪威有個夏威夷 Hawaii, Oslo

文化中心
7:15 PM 07KG4E1 火車三段程 Tickets

文化中心
6:00 PM 08KG4E1 看上去很美 Little Red Flowers (Kan Shang Qu Hen Mei)
大會堂
9:00 PM 08CT4E2 末路狂媽 Familia

文化中心
7:15 PM 11KG4E1 打雜詩人 Factotum
9:30 PM 11KG4E2 日之丸 The Sun (Solntse)

文化中心
7:15 PM 12KG4E1 各位觀眾晚安 Good Night, and Good Luck

藝術中心
3:00 PM 14AC4M3 和解有價 Passabe
文化中心
6:00 PM 14KG4E1 向日葵
大會堂
9:00 PM 14CT4E2 魔鏡 The Magic Mirror (O espelho magico)

葵青劇院
9:00 PM 15TY4E2 性女貞德 Johanna

太古城UA
6:15 PM 16UC4E1 捷足先登三十年 The First on the Moon (Pervye na lune)
8:00 PM16UC4E2 8:00pm 九連禱 The Novena (La neuvaine)

大會堂
12:30 PM 17CT4M2 魔幻三生 The Porcelain Doll (A porcelanbaba)
3:00 PM 17CT4M3 無名指 The Ring Finger (L'annulaire)
太古城UA
6:00 PM 17UC4E1 太空夢 Dreaming of Space

大會堂
7:15 PM 18CT4E1 四個隊草的少年 Black Brush (Fekete Kefe)

【3月31日更新：賣出了。】
太空館
9:30 PM 18SM4E2 三個憂鬱的房間(*) The 3 Rooms of Melancholia (Melancholian 3 huonetta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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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根廷之不是白看的

曼璐從前曾經一再地向她說，鸿才對她始終是非常敬愛，……像這一類的話，在一個女人聽來是很容易相信的，……曼楨當時聽了雖然没有甚麼反應，曼璐這些話終究並不是白說的。

張愛玲《半生緣》

人在途中﹐袋裏多一頁紙也會嫌棄﹐覺得不夠瀟灑。每Lonely Planet本總有廿多頁出門前須知﹐總想把它割出來丟了﹐反正這部份每本都大同小異。而且風塵僕僕﹐哪有時間﹖就算坐車有空﹐不如看看風景﹐看看乘客。反而在家時有興致讀讀國家歷史、風土人情部份。

公共圖書館只藏有很少南美國家的LP﹐有的都總是委內瑞拉﹐不知有沒有玄機。之前借了本Footprint﹐風格一板一眼﹐一點生氣都沒有。終於給我借到一本阿根廷的LP。看着地圖﹐南美國家都小﹐除了巴西和阿根廷。阿根廷是世界第八大國家呢。世上最南的城市是此國的Ushuaia。

公認最好聽的西班牙語口音是阿根廷口音。LP說阿根廷有很多意大利移民。不知是不是口音好聽的原因。

很久沒有在工作時聽網絡收音機﹐記不起要聽。今天記得上一個LP介紹的阿根廷電台﹐純播Tango。沒有接觸西班牙文已經四年了﹐聽來覺得怪怪的。似乎不發字內的Ｓ音﹐就像Andalucía發音一樣﹐esta bien讀[eta]不讀[esta]。口音是跟西班牙的不一樣﹐少了一輪嘴﹐較多抑揚頓挫﹐有時把一個音拖長一點點﹐然後再滑落。那種抑揚﹐那種拖長﹐不就是意大利語的特色嗎﹖想想《一個快樂的傳說》﹝Life is beautiful ﹞的主角怎樣叫「Mamamia」。也許是我看了LP﹐先入為主﹐總把一切不同都歸入意大利因素。

阿根廷的大城市的道路都像美國的十字 界刂 豆腐﹐坐向卻多不是十字形﹐而是交差形﹐即是東北—西南和東南—西北。特的是常出現一條從對角跨過幾塊豆腐的路﹐猜是用來省路程。

阿根廷和張愛玲有甚麼關係﹖大概沒有。不過LP第一句便說﹕

So you're going to the Southern Cone? Or perhaps only thinking about it? Well, think about it some more, and place these images of Argentia in your mind:...

看多了﹐容易成行。這些書終究並不是白看的。

提不起

今天發現一件事﹕我從未買過自己提不起的東西。

寧悔做過﹐勿悔冇做

Regret for the things we did can be tempered by time; it is regret for the things we did not do that is inconsolable.
Sidney J. Harris

「寧願後悔做過某件事﹐好過後悔沒有做過。」不少人都這樣想吧。今天給我見到這句話的英文版﹐而且英文版講得更仔細﹕說好過﹐好在哪裡﹖

此人是誰﹖在Google搜尋「"Sidney J. Harris" biography」﹐得309個結果。只知他是美國記者或專欄作家﹐1917生。

《傲慢與偏見》

估唔到《傲慢與偏見》(Joe Wright, 2005)會好睇。之前還說「應該不會有驚喜﹐就是想看看」。

太好了

我在西班牙時﹐得Ｉ﹑Ｒ和Ｄ熱情招待﹐覺得很不好意思﹐也很感激﹐心裏想﹕你們對我太好了。

今次Ｙ到香港﹐我從收到電郵一刻開始便很高興﹐更加很期待。她有事找我幫忙﹐終於見面﹐之後我陪她四處走走。臨走時她說我對她很好﹐是太好了。她說「It's too much」。她問我對其他人也一樣的好嗎。當時我們剛好在過馬路﹐剛好不便看她﹐也不想看。心裏是有氣的﹐只別過頭淡淡的回了一句﹕「我很少有朋友從外地來這裏」。

的確不是每個外地朋友來港我都會為他做這麼多。零一零二年歐洲行時認識的朋友﹐尤其是Antibes的﹐我是特別重視的﹐因為我重視在Antibes那段日子。想起他們便想起那些如夢似幻的片段。早知道Ｙ不好意思要我幫忙﹐但我想我的種種幫忙都沒有叫人不安至難受吧。

換着是以前我也不會做那麼多﹐是不敢。如Fa所說﹐我是個要跟世界保持距離的人。單單是對人好得叫人不好意思這一點﹐也使我不敢開口。是西班牙同學的款待﹐讓我發覺﹐不好意思之後還是很高興的。原來只是我太見外罷了。那些西班牙同學Ｙ也認識。我下意識把Ｙ也想當然的當作是同一類性情的人。

Ｙ那樣說時我很不開心﹐熱屁股貼在冷板凳上。後來較多是不明白——為甚麼會這樣﹖現在想來﹐也許是我誤會了她的意思。而就算沒有誤會﹐我也得接受。人人的界線都不同吧。反正要幫人﹐要讓人家高興﹐就要依人家的標準。畢竟是人家的事﹐過得自己以後自己的好惡是用不着的。

粉紅色

從沒想過有人對一種顏色可以喜歡到這樣義無反顧的地步。Ｙ的上衣、計算機（不是電腦）、USB手指都是粉紅色的。到吉之島﹐在10元店看平而可有可無的雜貨﹐她一見那月餅盒大小的心形儲物盒﹐竟然興奮得連叫「I want this」。有火紅色和粉紅色選擇。她毫不猶疑地拿起粉紅色的。經過拖鞋架﹐她一往情深地站在粉紅色密趾毛毛拖鞋前﹐在考慮﹕毛毛拖鞋濕了易髒啊。我指指這款﹐指指旁邊另一款﹐問她喜歡密趾的還是露趾的。也許我詞不達意﹐更可能是她見另外那款不是粉紅色的﹐她完全不理我。買家用垃圾筒﹐見到動物頭像的﹐價錢大小都合適﹐款式有白色熊貓、黃色老虎和粉紅色豬。這時已知她只會看中豬﹐怎料她還是把它放下。大概她不喜歡有蓋的。

本來是為了買個洗衣盆而來﹐洗衣盆的大小卻不對辦﹐顏色更是悶蛋﹐結果挑了最久。要是有合意的顏色﹐我想她不用在高窄和矮寬之間想那麼久。

香港國際電影節2006

﹝三月廿七日買多咗好多場飛。請睇最新情況。﹞

我訂咗
07KG4E1 火車三段程
08CT4E2 末路狂媽
06UL4E2 挪威有個夏威夷
10UL4E2 四個隊草的少年
11KG4E1 打雜詩人
12KG4E1 各位觀眾晚安
14CT4E2 魔鏡
16UC4E1 捷足先登三十年
16UC4E2 九連禱
17CT4M2 魔幻三生
17CT4M3 無名指
18SM4E2 三個憂鬱的房間

原本想訂08KG4E1 《看上去很美》﹐但係訂唔到。可能已經賣晒。

用網上訂飛﹐做到最後一步發現地址打錯咗。嗰版得個確認掣同取消掣﹐只好取消﹐由頭入過。再到一次最尾一步﹐確認﹐點知話交易失敗﹐又冇失敗原因。可能係個蠢系統唔受Firefox。開個IE又由頭入過。今次得喇﹐但係套《看上去很美》就訂唔到。幾分鐘前用Firefox時都重得架。

也談《難兄難弟》

網上很多人談論這齣劇。上星期剛在別人的網誌上留言﹐說這齣劇的笑位密度很高。剛說完﹐劇的笑料馬上變質。主角都成名了﹐笑料變得老套﹐濕碎﹐搵來講。之前的劇情幾條線層層緊扣﹐互相推動着發展﹐像砌圖般一塊扣着一塊﹐沒有這一塊﹐旁邊一塊放着也覺虛空。現在每一集鬆鬆的﹐好像把組件放在一起湊夠一個小時算數。弊在連組件本身都在拖時間﹐使得「笑位密度很高」這句留言成了笑話。我想那張失蹤的馬票最後一定會出現﹐好配合大團圓結局。但李奇著草事敗﹐仍得謝源信任﹐我看着只覺兒戲﹕這樣就完事﹖沒下文了﹖整段馬票戲像是橫空硬插進去似的。我有感覺﹐整齣劇前後段也許是由不同人編劇的﹐奇在轉捩點剛好就在我留言之時。我留言後忘了要記下那網誌的地址﹐只知道是host在hkibbs的﹐用戶名找不着了。如今我抱着「既然追開便繼續吧」的心情在看。

今天播第二十集﹐以為是大結局﹐誰知還未。

誰的中文

幾年前初認識台灣朋友時﹐他們說﹕「你講廣東話的﹐那麼你會講中文嗎﹖」。當時我有點不以為然﹕廣東話也是中文呀。你想問的是「那麼你會講國語嗎﹖」吧。也明白在他們的概念裏國語中文是一而二、二而一的。最近到北京﹐跟計程車司機談到香港﹐他問﹕「香港人都講中文吧﹖」﹐教我想起認識台灣朋友時的情景。

剛寫了一點東西﹐關於中文的特性﹐又教我想起這些事。我說「中文字只有一個元音和最多一個子音」、「中文子音永遠在前不在後」。寫時心中想著的是廣東話和國語﹐其他方言我都不懂。這些特性在兩種語言中都存在。寫後才想到﹐我不知道其他方言是不是都是這樣的。沒聽過有人說不是﹐我便用「中文」一詞來概括所有。在講其他方言的人的眼中看來﹐我是不是跟那些台灣朋友和那個司機一般想當然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