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花扇二驚

月底看《桃花扇》。印在海報上的賣點，除了余光中的大名之外，是

舞台上三百件華麗蘇繡，明代傢具，件件國寶。

心頭一驚。拿道具的華麗來做賣點，會不會很黃金甲﹖(（申報﹕我沒有看黃金甲。關於它的聯想都只是道聽途說。）說來說去都是「國寶級畫卷《南都繁會景物圖》」、「重現……繁華奢靡」。

余光中的小文，就是當文學顧問要交的鱔稿，只提故事、編劇、佈景和繼承遺產。他看首演，確是看到聽到「一唱三歎的崑腔，悠揚婉轉的絲竹，讓無動不舞的身段，滄桑賦盡的詞采」。先不說這幾句話有多行貨，這些東西帶給他的，只是「將我歷史的鄉愁帶去三百年前的故國」，和神遊於那幅國寶。仍然是道具佈景。演出水平如何，他倒沒有提及。讓他流淚的，是「忠臣敗將慷慨悲歌」，是原詞，而不是這個演出。是有口難言，所以避重就輕﹖此二驚。